▲马拉博护士学校的学生各个年龄层的都有,林奕彬(前排中)有空的时候会去给她们上课,教一些最基础的医学知识,课后她们经常带着写了一页纸问题的本子过来找林奕彬解答。

▲手术包上的"VIH"表示这是HIV感染者专用手术包,但在疾病面前,医生要做的就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要一次次地克服,缓解病痛。
▲五官科医生石海涛(右)和检验师丘海峰(左)在为当地人民做耳部治疗。
▲驻巴塔医院妇产科的凌秀兰(右)一年半得了5次疟疾,最严重时出现血尿的症状,但她无怨无悔。图为凌秀兰在为患者检查。

▲驻地所在地靠海,物资较匮乏,队员们要自己动手垦地种菜。图为第28批援赤几医疗队队长蔡演歆在种菜。
赤道几内亚,长期以来被列入世界最不发达国家名单。1971年,我国与该国签订关于中国政府同意派遣医疗队赴赤几工作的议定书,广东政府开始承担国家援赤几医疗队派遣任务,迄今已派出医疗队29批,分别在赤几首都马拉博和大陆巴塔市工作。
今年1月,由梅州组建的广东省第28批援赤几医疗队圆满结束一年半的医疗援助任务,24名队员平安回国。
“在国内要扔掉的手术包,在那里还要继续用。”“当地医院医药分家,病人没有钱买消毒液,冲洗伤口时消毒液不够了,就用自来水。”“那里没有血常规检验设备,也没有生化检验设备,术前就做个大体的评估。”“无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麻醉用药量都是固定的,因为他们不知道计算个体用药量的方法。”刚刚返回梅州的援赤几医疗队队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如此种种令中国医生匪夷所思的工作遭遇,在国内是无法想象的。
麻醉师林奕彬驻扎的马拉博总医院已经是赤道几内亚条件较好的医院了,但仍然无法与国内医院相比。一天,医院收治了一位70多岁需要实施乳腺癌根治术的病人。因年龄大,心血管合并症多,加上手术创面大、出血多,手术风险较高。当地医生接到这类病人一向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当时血液告急且只有生理盐水可用,但林奕彬想尽一切办法,把病人安全地送出了手术室。林奕彬还经常在与当地医护人员的手术过程中教他们麻醉技能,令赤几同事胡安的麻醉技能快速提高,开始有能力开展胸部、肝部等复杂的手术麻醉。回国前,马拉博医院给他颁发了一张荣誉证书,并把他称作“Master”(老师)。“我们代表着中国医生的形象,要做就要做好。”这句话是每位援非医生都反复强调的一句话,而他们也的确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世界展示了中国医生敬业奉献的形象。
根据2014年赤道几内亚医疗卫生业统计,该国成年人患艾滋病的比例在世界排名第11位。手术过程中的职业暴露风险是每一位队员需要跨越的心理障碍。黄国强第一次为疑似艾滋病毒携带者做眼科手术时,就碰上了手术显微镜灯灭掉的情况,因为眼科手术器械大都是显微器械,比普通外科手术更容易发生医生被注射器、显微缝针、小手术刀刺伤或割伤的情况,工作以来他曾被刺伤或割伤不下五次,但他说“为了救死扶伤,医者无退路”。直到手术圆满完成,黄国强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家人。
医生们在国内过惯了便利、舒适的生活,到了非洲,也要面临一系列生活中的考验。断水断电断网是常事,但队员们说最怕的还是生病。因为疟疾这一中国绝迹了近六七十年的顽疾在这里却很容易找上他们。“我们驻巴塔医院11个人,7个人都得过,很多人得过不止一次。”凌秀兰说。她是医疗队中被疟疾折磨得最惨的人,一年半时间她感染疟疾5次,最严重的时候出现了血尿的情况。“疟疾对肝肾脾关节的肌肉均有影响,但去过之后更能感受到援非意义的重大。”凌秀兰说。
援赤几医疗队已经走过了40多个春秋,我市的24位医务工作者秉承前辈不畏风险、无怨无悔的风险精神,把青春、技术以及无私奉献的国际主义援助精神留在了赤几,这个精神也将延续给第29批、第30批以及之后的医疗队。